“你说什么?”刘老夫人大怒,“什么死在船上,我女儿能活百岁呢!”
“大娘你又不是神仙,这不是你说活百岁就能活百岁的,你瞧瞧你这女儿,或者叫大伙儿瞧瞧,像是能活那么久的吗?你们还是下去罢。”
那是在咒她女儿早死,刘老夫人怎么肯答应,大叫道:“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们,你知不知道我女儿是谁!”
船夫闻言,仔细瞧了他们一眼,只见四个人装束都普普通通,衣着半新不旧的,能是什么贵人?不屑道:“就算是天皇老子,也不能留你们,不要逼我动手,再不走,我把你们行李先扔到河里去。”
刘老夫人气得险些吐血,奈何又不能说出实情,指着那船夫的鼻子,手指发抖。
不想惹事情,刘茂低声道:“娘,我们便走吧,反正后面还有船呢,不信找不到合适的,您不要同这种人置气。真闹起来,姐姐也难堪,不妨退一步。”
可刘老夫人被气狠了,不甘心,两相僵持时,有个姑娘从船厢里走出来,到刘月身边予她把一把脉:“去得晋县无妨,我爹爹发话了,令你立刻上路,莫要再耽搁时辰。”
声音清脆,刘老夫人回身一看,这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,一张鹅蛋脸,长眉细眼,穿着身碧水绿的襦裙,十分秀美,看着就像是大家闺秀。
那船夫竟十分忌惮,一句话都不敢驳斥,连忙收了铁锚,撑蒿子开船。
替他们说话,也出了口气,刘老夫人疾步上去道:“多谢,不知姑娘芳名,将来我老婆子一定会回报这份恩情。”
“不用,不过举手之劳。”那姑娘看向刘月,“夫人病着,还是进去罢,省得吹到风。”
她飘然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