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收得甘心。
两人亲了会儿,祁徽道:“你自己下懿旨罢,对了,莫忘了请周王来,他一个人在京都也冷清,请来了,朕同他喝酒。”
陈韫玉道:“我还没写过懿旨呢,皇后的宝印也没用过。”
“所以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他叫桂心磨墨。
陈韫玉坐在书案前,提起笔刚要写,又觉得压力大,瞄一眼祁徽:“皇上盯着,写不出来。”
“什么怪毛病?”祁徽道,“朕又不说你。”
“怕难看。”
“不难看,朕见过你写字,不记得了吗?”
“哦!”给吴太后写得百寿图,他当时说要指点来着,陈韫玉歪头看男人,“那我写咯,皇上不准笑。”
祁徽嗯了一声。
她徐徐写了几行字出来。
其实真不难看,这字好像她的人,秀美温雅,在纸上徐徐盛开,有种天然的风韵,一看就知道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写的。
他略微弯着腰,嘴角翘着看她写字。
陈韫玉见他那么安静,微微抬头看他一眼。
两人目光对上,她道:“这样行吗?”
“行。”他道,“谁看到,都会想来的,哪怕不是懿旨。”
简直是盛赞,陈韫玉脸上飞起一抹红:“哪有这么好,皇上写得字才好呢。”她见过他批阅奏疏,才知道当初想得有多错,还以为他不曾练过书法。
祁徽唔了一声:“要朕指点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