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……”陆策眼睛一热。
“你不要推辞,也不用推辞。”祁徽朝他笑笑,“除了长青,长春,便数你跟我在丹房待得最久了,我是什么样的人,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,而你,对朕亦是一样。”
殿内有片刻的寂静,什么声响都没有,唯有两人之间,从窗外洒下来的阳光。
陆策深深朝祁徽行了一礼:“臣遵旨。”
不必再说,一言尽在无言中。
祁徽走出殿门,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。
人心再难测,他身边始终还有真心,陈韫玉的心,陆策的心……
听说皇上到延福宫门口了,陈韫玉惊得连忙把手头的小衣衫收起来,又拿出一件大人的细葛布中衣,假装在绣花。
宋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了:“娘娘这般鬼鬼祟祟的,不累吗?既然皇上说有绣娘做,那娘娘就专做皇上的好了。”
毛头小子要跟自己儿子吃味,娘娘满足下也没什么不好,到底是皇帝。
“哼,不行。”陈韫玉道,“夫人都给昀儿做了衣衫,我这亲娘更不能不做了!再说,皇上这毛病,不能惯着,该做的还是要做。”
宋嬷嬷忍俊不禁:“不纵容,那娘娘藏什么,光明正大不好吗?”
陈韫玉脸一红:“那也不行,皇上会胡闹。”
宋嬷嬷:……
作者有话要说:祁徽:朕怎么胡闹了?
陈韫玉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