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观鱼自供状间抬起头,就见人影已经出现在门上了,看来老管家是没拦住人。
下一瞬,门被推开,一个明艳似火的女子如风闯了进来。
沈观鱼抬眼看她:“听说都快嫁人了,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?”
徐脂慧不爱听这个,挥了挥手不耐烦道:“嫁人后我就不是我了?”
她自知失言,摇头:“自然不是。”
嫁个好人家,像沈落雁这样,婚前婚后并无区别,像她,就不能再冒失了。
徐脂慧歪头打量了她一会儿,才忽地笑了起来:“不错,还算有个人样。”
她是累世将门之后,更是如今雍州都指挥使的女儿,如今就在京中待嫁,在沈观鱼未出阁时,二人常常相约出游,关系好得非比寻常。
但自她嫁入了齐王府,徐脂慧来了几趟,就说不喜欢齐王府死气沉沉的感觉,便不再来了,她们就只在京中宴会上偶尔能碰见。
沈观鱼微蹙起眉,不解:“什么叫人样,我是被谁动了刑不成?”
“齐王府那个鬼地方,狗都不去,我以为你被同化了呢,如今竟见你回娘家了,真是怪事,怎么,想和离了?”
徐脂慧说话一向直白,这几年也没变。
沈观鱼没有将她的话放在了心上,不动声色地把供状往旁边藏。
徐脂慧倒是眼尖,手快地拿了过来,“供状……哪寻来的这东西?”
“只是父亲旧年放在房中的案子。”沈观鱼将供状拿过,束之高阁。
“那几个印章倒是眼熟,军内还是兵部的?”徐脂慧瞟了几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