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复安按住她的唇:“万可不自贬。”
莘娘点头,眼中有泪光闪动,又被赵复按搂住,娇柔地卧回他的怀里。
是她心急了,齐王府哪是这么好搭上的,世子现在分明已对她上心了,往后慢慢来便是。
这边情暖,另一边徐脂慧带着沈观鱼到了华章园。
下了马车,她熟知道路,一路就沿着右手的花道,穿花拂叶,很快就到了一幢雕栏画栋的小阁前,匾额上书着“缬姝”二字。
赵究昨夜在长公主府借宿了一宿,不得不给她一个面子,在下朝处理完公务之后就来了华章园。
“长姐是有何新鲜玩意儿让我看啊?”他细瞧着一只越窑青釉瓷杯,上头勾画着翅翼清晰的蜻蜓。
午后的日光穿过树隙,树影落在他琼玉似的面容上,恍然若一场珠流璧转的旧梦。
“倒没什么新鲜玩意儿,不过是见陛下国事繁忙,才在这儿置个小宴,求得陛下忙里偷闲,养好了精神,护咱大靖国祚绵延。”
长公主边说话,边细瞧着他的神色。
赵究始终淡然,不甚在意地回道:“劳长姐费心了。”
“不过也巧,正是府上到了新人换旧人的时候,待会儿只怕会上来几个人,不过这也是臣的私事,定不会扰了陛下清净,若陛下有意,也可替臣掌掌眼,可好?”
长公主原也不太敢跟他开这个玩笑,但她就是这个好事的性子,心里有了个疑影总得弄明白。
从前赵究推说朝局不稳,才不肯纳侍选妃,现在又说国事繁忙,说实在话,越是繁忙才越该有个人照顾冷暖,偏他就一再拒了太后和太妃给他塞的人,后宫仍空置着。
那些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子不喜欢,长公主就有了别的猜测,今天这小宴的目的就在于此。
正好,昨夜他借了她的府邸,今日就得赴她的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