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闹市时,沈观鱼说道:“扶秋,你先去抓几副安胎药,再慢慢走过来。”
这里离流窠巷已经不远,扶秋又有功夫在身上,不必担忧她的安危。
丹芫想说什么话,但看了看世子妃,又不敢开口。
沈观鱼已经合上帖子,闭目养神了。
她知道赵衣寒的习性,风流成性又左右逢源,两年前,他和自个夫人成亲才不过两月,分明还是蜜里调油的时候,偏又纳起了小妾来。
这短短两年,闹了多少回,都是她过去劝,着实是烦不胜烦。
如今那姑娘怀着身孕一路从淮安上京,其中艰辛自不必说。
看她字迹不错,分明该是好人家的姑娘,只怕被那妖物哄得昏了头,真是所托非人!
自己此行一时稳住妯娌的脾气,二是问清那姑娘的意思。
打定了主意,马车就到了巷口,巷道狭小,她们就不能再坐车了,正好另一驾带着王府徽记的马车也停在了巷口。
看守的马车见到世子妃下来了,忙说道:“请世子妃安,二少夫人进去有一会儿了。”
沈观鱼点了点头,带着丹芫和两个下人见了巷子里。
流窠巷长长一条直通到底,两边堆积着各家的零碎东西,青苔和脏水滋生出潮湿沤臭的味道,直往鼻子里钻。
阳光也难照进这条巷子,有些地方过一个人都难,沈观鱼还能稳住面色,丹芫拿帕子不住地挥着,只可惜香粉的味道在这里边也不好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