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业问:“内库可还有?”
官员小心回答:“没……已经没有了。”
“罢了,下去吧。”赵究将那迦南香珠拿去,赐给了站得更前的院正夫人。
院正夫人得了香珠,如蒙大赦,终于从这尴尬中解脱,屈膝谢了陛下赏赐。
最后只剩了沈观鱼面对着赵究,不知道自己要说句“臣妇无碍”还是等皇帝走后默默坐下。
“既是浴佛节,没有少了侄媳的道理,如此怠慢倒让朕心忧佛祖会不快。”说着,他将绕在自己腕上的那串白玉菩提珠取了下来
“这菩提珠,赐予齐王世子妃。”
在座命妇们都见惯了金银珠宝,但见到那串白玉菩提佛珠无不心中惊叹。
不说那白玉菩提珠颗颗圆润剔透,泛着灵气,中间一颗相衔的鸽血石,内部如火焰般燃烧又似流动的血,整串珠链美得恍若会呼吸一般,谁见了都知道是上上的好物。
可此物又何止是稀罕,更是皇帝给体面。
倒真是便宜齐王世子妃了,本以为连迦南香珠都没有,谁想到得了这价值连城的珍宝。
齐王妃见着自己儿媳讨了好,并未高兴,而是忍不住就想起老齐王寿辰时,陛下也是对沈观鱼青眼有加,赐了玉玦……
两次见面,两次待她都如此不同,真就有这样的巧事儿?再瞧沈观鱼那香娇玉嫩的好模样,齐王妃心里忍不住缓缓凝起了怀疑和害怕。
众目睽睽之下,沈观鱼受宠若惊地捧着那菩提佛珠,佛珠原先被藏在袖中,还留有赵究残存的温度,让人……无比惶恐。
纤细粉白的手上堆绕着温润滚圆的佛珠,血滴般色泽浓郁的宝石嵌合其中,共明并曜,赵究眼底划过欣赏,这般艳色果然衬她,只可惜不能亲手绕到她腕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