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又是饮酒作对,十分快活,这才误了回来的时辰。
面对齐王妃,赵复安轻咳一声,道:“不过是与昔年同窗饮酒,席上乐师的香粉沾上了,母妃寻儿子有什么事?”
齐王妃喝茶的动作一顿,简单得将老嬷嬷同她说的话,原样和赵复安说了。
借种?
赵复安初听到这词,他怀疑自己听错了,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?
他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,直言道:“母妃!这事怎么使得……”
齐王妃知道他一时也难以接受,将茶盏一掼,抢回话头:“利弊我都同你陈明了,如何使不得?”
赵复安光听到都觉得这事实在龌龊,自己夫人如何能和别人……还能做这样的事?
还要来问他的意思,将来认沈观鱼和庶弟的野种当亲子!
王妃说完倒冷静了下来,劝道:“复安,这对你是好事,三年了,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。”
赵复安越想越气,猛砸桌子:“母妃,别说了!”
瞧着儿子的纠结痛苦,做母亲的怎么不心酸呢,齐王妃直接揪着帕子哭道:
“我苦命的好孩子,母妃也不想这样,但你身为男子,王府的继承人,绝不能被人瞧不起!往后你定然也会有自己的亲子,现在只是不让人怀疑,放心,母妃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,连她也不知道,沈氏无依无靠的,将来处置起来也简单……”
她哭得哀戚,赵复安没法再朝她生气,无奈又酸楚,但齐王妃的话却听进了耳朵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