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观鱼摸摸沈落雁的头,“怪我来晚了。”
她该怎么和妹妹说张凭云的事。
“姐姐,见到你真好!”沈落雁娇娇柔柔地依偎进她的怀里,“我还以为,我要一个人孤单地……”
“落雁,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,你跟我来吧……”这件事积得越久越难所出口。
说罢拉着妹妹往门口走去。
“不吃饭吗?”沈落雁扭了扭被她攥住的手,头始终低垂着。
沈观鱼脚步顿了一下,带着决绝地将她拉出了门去,昏暗的角落里停着板车,上头放着一具尸体,丛云就守在那里。
沈落雁举着灯笼,细细打量张凭云,抬手摸了摸他的脸,手下察觉不到一丝暖意。
这个人再也不能抬起双臂抱起她,不会声音洪亮地跟她说话了。
“他是怎么死的?”沈落雁没有歇斯底里,声音微弱得像蜘蛛吐出的线。
“沙袋压死的。”沈观鱼艰难说完这一句,等她问更多,沈落雁却只是“嗯”了一声。
她打量着沈落雁,此时的妹妹太过平静,沈观鱼更加害怕,扯着她的手:“落雁,你怎么了?你有什么要和姐姐说啊。”
“今天,那些纸飘进来,我看到了,我不笨……”
沈落雁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空了,这几个月的担惊受怕终究落得这个结果,很多事,怕过了就好了,她不会再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