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是咒自己的儿子死, 大夫说赵复安的腿要是不好好养就要废了,她还敢这样说话!
齐王妃怒不可遏,上前抬手就要教训她。
夏昀动作更快, 阻住了齐王妃的手:“王妃娘娘,吵起来就什么话都顾不得了, 这儿可是人来人往的呢。”
“你是什么东西?”齐王妃到底收回了手, 虽然沈家这丧事不见什么人, 但真又来一个, 听到什么事就不好办了。
“我在偏厅等你。”齐王妃说罢,让夏昀引路。
她始终未看堂上的两樽棺木一眼, 沈观鱼的心已经覆满寒霜, 对齐王府, 对她的夫君都充满了失望。
早说完早罢, 沈观鱼随她往僻静的一处走去。
“如今这样像什么话,你究竟何时回府?”齐王妃不耐问道。
沈观鱼同时说出一句:“他不来和你说也是一样的,我要同赵复安和离。”
齐王妃怀疑自己听错了,问话的声音变得尖锐许多:“你凭什么提和离?”
沈观鱼寸步不让:“婆母不慈、夫君无耻,我为何不能提?”
“你失心疯了?和离了你是什么,是下堂妻,当你沈家还有人吗,我告诉你,你只配被休弃,往后嫁个贩夫皂隶可就笑死人了。”
齐王妃的指尖都要戳到沈观鱼的脸上去了。
“贩夫皂隶、吃糠咽菜也好过见到你们这些宗室显贵阴私腌臜的做派!若不肯和离,我就去请官府公断,与赵复安义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