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杯罢了,今后不会再饮,也望你往后一人,天冷勿忘多加衣。”他端起酒樽,举到沈观鱼面前。
沈观鱼接过递到唇边,酒液清澈,酒香醉人,古来相逢离别都要喝上这么一杯。
抬眸瞧着赵复安,那酒迟迟不入口中,她伸手倾倒酒樽,近洒到了地上去。
“天地未做好媒,那……便敬告天地吧。”
她倒完放下了酒樽,转身就走。
“站住,天地既然喝了,你何不再喝一杯?”赵复安寒声问道。
“我还戴着孝,就不喝了,世子爷,此生不见。”
她行了一礼,转身向门口走去,却见已进来了几个婆子,守着门的扶秋却不知去哪儿了。
“世子爷费力跟我演这一出?”她退了一步,偏头看向躺着的赵复安,气得几乎要笑。
“齐王府不可能任你离去的,你既然不肯喝那酒,就吃些苦头吧。”赵复安湮灭了最后一丝愧疚,疲惫开口。
沈观鱼却在婆子上来之前,猝不及防拔了发上唯一的簪子,冲到了赵复安床上,踩住他的两只手,按着他的头,将簪子抵到了他的脖子上。
怕他还有气力挣扎,索性将那壶酒直接灌进他嘴里,“暖情酒是不是?全给你喝!”
赵复安被簪子抵着心里一凉,酒兜头浇下来又是一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