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今半点准备也没有,沈观鱼就这么走脱了,难道真是老天爷助她不成?可再是又急又气,也只能狠狠掐紧帕子。
“自然……”她勉强答道,又看向沈观鱼,“观鱼,你这回是要在太妃面前丢丑了,回去可要好好精进技艺。”
沈观鱼听出她的威胁,默默点头。
一场家宴就在这个小变故中结束了,赵究和文太后都没有说什么,之后大家还一道喝了茶,大致上是愉快的。
出了慈宁宫,齐王妃借为她整理发簪的机会,低声说道:“想想你那几个下人的命,一日不回来,扶秋是死是活就难说了。”
沈观鱼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她逐渐急切的脸,说道:“儿媳知道。”
“去吧。”
璋和宫偏殿里,殿中摆着卷绷,大概是豫太妃先前用来绣佛经的。
沈观鱼从她手中接过那卷佛经,太妃也只是简单交代几句,就让沈观鱼自己绣,自己则离去午憩了。
殿内安静无人,敞开的花窗将绿树滤过的凉风送了进来,她独自坐着穿针引线,终于自一日的纷乱中挣得一丝平静。
没绣多久,骨节分明的一双手,轻轻压在她肩上。
沈观鱼知道是谁来了,她下意识要起身避让开这份亲近,又想起自己已经做了决定,实在不必这么矫情。
赵究清雅的声音响起:“那佛经根本不是豫太妃绣的,汤也不是你泼了,不必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