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观鱼默默搭着他的肩膀,将身子抬起来了一点,那薄裤顺利穿上了,赵究的眼色却不太好,眼尾薄红惑人,像强自压抑着要出笼的猛兽。
前三件还见到,后面的裙子复杂起来,赵究难得蠢笨起来,衣裳越弄越乱,沈观鱼低头见他把一件外衣折腾得乱七八糟,臊得汗都出来了。
她委屈说道:“总归还要擦药了,只穿里衣便罢了。”
“好……”赵究红着耳朵偏开头,将那衣裳卷到了一边去。
“往后不会这样了。”他又含混不明地说了一句话。
沈观鱼动作顿了一下,没有回答,沉默地将里衣的衣带系好躺下,赵究又替她盖了被子。
那院正终于进来了,隔着纱帐看了看沈观鱼手臂上的伤,只说不碍事,若要好得快,敷些上好的紫萍膏,仔细些那些伤口就不会留疤。
这样小的擦伤实在不必劳动他来,但院正多年在宫中行走,知道陛下对这位世子妃十分在意。
赵究道:“多开些吧。”他没说伤痕不止这一出。
“是。”院正说完就出去了,多的一概不问。
赵究让两个侍女给她上药,自己则坐到了外间去,等扶秋端着水盆出来了,他才走进去。
沈观鱼正慢慢穿上衣裳,赵究坐在床沿,在她脸侧亲了一下,说道:“方才,是朕吓着你了。”
析春眼睛瞪大了一瞬,忙也溜了出去。
沈观鱼看着逃出去的析春,有些羞愤:“陛下莫要在旁人在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