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暗地里的纠缠不清总归不能长久,她已是世子妃,待着京城余生都见不得光,只能被关在这一方楼阁里,若他腻味了,又打发去哪更说不好。
不如将话说好了,两人只是露水情缘。
若这样他都没有拒绝的意思,那借出来的这个种,就看齐王府敢不敢接了。
沈观鱼承认,她有些被仇恨蒙蔽了双眼,在做自己都唾弃的事。
她吞了吞口水,问道:“陛下不愿意?”
赵究审视着沈观鱼,那些温情散去,冷静和惯常算计的脑子又回来了。
他本就明白,用这样的手段,沈观鱼不可能对他有情,所有的顺从都是为了逃离齐王府跟借他手报仇罢了。
既然她还不愿意一心守着他,且如今让她真站在自己身边只会引来狂风骤雨,不如先假意答应她。
却不能让她一下子遂了心意,仇报完生起离去的心思,从她报复赵复安的法子就知道,这个人诡计也多,总归他要让沈观鱼在这段日子里心甘情愿地跟着他。
两个人都打着自己的算盘,赵究假装不在意道:“若这就是你所求,朕给你这个种又何妨。”
只是在沈观鱼生孩子之前,赵复安早不知道死到哪去了,沈观鱼肚子里的,事实上名分上都得是他的种。
他竟然真的答应了,沈观鱼有些不敢相信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答应了这件荒唐的事,赵究心里也不平静,“罢了,今日你也累了,好好休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