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听在沈观鱼耳里,却是别的意味。
他的意思是……就算另有喜欢的了,她在宫里也会有地方住,不必回齐王府吗?
可她本意并非如此,和赵究苟且之事不得已而为之,报了仇后,她更向往回江南过简朴自在的,而不是在深宫中顶着“不可说”的名号度过余生。
“昨夜涂药了不曾?”赵究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想说的话吞了下去,沈观鱼点头:“涂了。”
“昨日睡得好不好?”赵究嗓音越来越低,人也渐渐挨近。
沈观鱼仰首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,忙抬手阻拦他,小声说:“陛下,这儿不方便。”
可赵究想亲近她,想推开的手将将碰到他腰间的玉带,又被捉了下来,边亲边逗她:“那你说说,哪方便?”
沈观鱼臊得不知怎么答,嗔怪地瞪他,几次亲近将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近,她似乎开始习惯赵究对她的举动。
他不爱熏龙涎香,不知殿中用的什么,清冷莹洁,若有似无萦绕在鼻尖,让人想凑近再寻一寻。
“你身上是什么味道?”沈观鱼偏头和他聊起闲事。
“玉蕤香。”
柔软的唇瓣离开,赵究同她头抵着头,呼吸比先前深沉了一些。
对赵究来说,先前的亲近温存,像几滴雨落在干涸的大地上,不足以浇熄他对她的渴望,对沈观鱼的念想反倒一日深过一日,只怕自己到时真的会吓着她。
才亲了一口,咯吱响起的轮椅声就往这边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