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果然什么都能猜到,还提前备了马球服。
沈观鱼还是想跑,结果十分干脆地就被他环着腰抱了起来,她轻呼一声,就被带进了垂着帘子的一间内室去。
一套明艳到极致的胭脂红锦缎团花马球服放在那里,还有镶着玉石的腰带跟一双小牛皮靴子,不用穿就能想到是怎样的一番英姿飒爽,旁边还放着一套烟墨色的。
赵究似乎是为了一雪前耻,说什么也要亲自帮她换。
沈观鱼多次试图往外逃,还是被他提回来放回原地,赵究惩罚似地往她后颈咬了好几口,吓她:“再跑今日就带你回宫去。”
沈观鱼终于不跑了,赵究又有点生气,说带她回宫就这么怕吗。
“最多许你在外边多留三日。”他不满道。
罢,伸头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沈观鱼大方地张开手,说:“那神医也借我用用,还要找盆谁都没见过的,独一无二的怪草,甭管有用没用。”找不到她就自己做一盆出来。
此时的沈观鱼有点古灵精怪的,仿佛有变回了江南时那个明艳活泼的少女,赵究笑斥一句:“啰嗦。”
接着两个人就不说话了,骨节漂亮的一双手拉开了她的衣带,缥碧色的外裙似浅淡的烟雾重新落回了香炉里,堆在她脚边。
他动作优美得弹琴一样,一派气定神闲,信手拈来,只是……慢得出奇。
沈观鱼不得不红着脸催他:“快一点。”
赵究坏心眼得很,慢悠悠说道:“急什么,外头说不定人都没走完呢。”
其实他已有些心猿意马,动作只能加快了,素色罗裙也滑落在脚下,沈观鱼有些局促地捏紧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