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定了主意,马车也终于停下,不是寻常停驻的广昭门,而是在更里面的黎和门换乘了轿子。
轿子行进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停了,帘子被掀开,一只素白修长的手递到她的面前。
赵究长身玉立,貌若天人,一眼不错地看她,眼底仿佛铺陈了沸腾的月光,用眼神告诉她,他等了很久。
沈观鱼缓慢地眨了下眼睛,将手递到他的掌心中,随着他的牵引回到了那座熟悉的朱阁。
“你食言了。”这是赵究见她说了第一句话。
沈观鱼不敢看那双已经视她为所有物的眼睛,低头道:“陛下恕罪,我想稳妥一点。”
几日不见,两人仿佛有变回了有点陌生的状态,或者说,是沈观鱼单方面在抗拒疏远他。
这点细小的变化在赵究眼里放大,他以为是多日的分开导致的,走近她轻声说道:“可朕想你。”
似情人间的呢喃,沈观鱼抬头看他,却无法答出一句“我也想你。”
赵究眼底的光芒湮灭至深沉,似有些失望,但还是捏紧了她的手,“这回不要再想走了,就算整个齐王府死光了都跟你无关。”
她却只当是个命令,应道:“是。”
负气般拉着她走,赵究的步子有些大,沈观鱼不得不快步跟紧他,望着他宽阔的后背有些迷茫。
析春见到小姐十分高兴,但碍于皇上在,只能行礼之后侍立在一旁,噙着笑看她,小姐和扶秋不再,这段日子她可是无聊坏了。
沈观鱼被赵究拉着手,红着脸回了析春一眼神,示意自己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