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没有偏偏在那天发生,张凭云或许能及时救下,冤屈洗清后,此际他们夫妻已经在登州好好过日子了吧。
外头两人被赵究拿捏在手里,已是有气无力,双双伏地道:“请陛下责罚。”
赵究想要的是他们的命,不过这话不会在殿上说,便道:“既如此,你们就此磕十个响头,自称畜生,对不起沈家,如此便罢了。”
这……实在欺人太甚,齐王妃和赵复安对视一眼,可又能怎么样,沈观鱼攀对了高枝,他们还有什么强撑起尊严脸面的本钱吗?
没有了,都没有了。
磕头声次第响起,沈观鱼听着,听到他们说对不起沈家,终究忍不住鼻子一酸,低头拭泪。
再对不起又有何用,她在这世上再没有血亲了。
底下头磕完,赵究就写了一封国书盖上了印,交予身旁内侍,
“这国书明日就有人带着前去南疆,朕也只能帮到这儿了,就怕再难寻到,”他说着笑了笑,“即便真有,这山高水长的,路上再出点儿什么岔子,侄儿这顽疾,只怕得另找方子了。”
赵究说的正中赵复安的心病,他已经承受不住机会再从眼前溜走了,他必须第一时间拿到手里才肯放心。
但他却磕下了头:“侄儿相信陛下,在齐王府等陛下的好消息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