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刚从床上起来,自然不及打理,但他清醒时说这话,这教人如何应付?
“陛下……”
沈观鱼被他的话和不对劲儿吓着了,忙要站起来。
赵究却攫住她的腰不许她逃,深邃的目光寒潭一般,越发凑到近前来了,等与她唇瓣离着一线之隔的时候,赵究说道:“不若这一笔由你来记?”
沈观鱼来不及拒绝,就被他带着站了起来,身子被转着面向书案,那册子在她面前摊开了来。
“接下来,一字一句记清楚了,朕是怎么怜惜你的,怎么让你怀孩子的,一旦都不准错漏,不然……”
结果就是沈观鱼手肘支在桌上,将那一页写得乱七八糟,之后又被赵究取笑了一阵,那一页却留着了,自己另翻了一页,当着她的面,将沈观鱼立于书案前承宠的事又细细记载了一回。
明面和位份的事倒被含糊过去了,但沈观鱼到底拗不过赵究,答应了陪他去秋猎。
回存寿殿的御辇上,康业公公见皇帝有些不大精神,猜出是沈娘子那边又有事了。
康业便寻话来问:“陛下,秋猎时如何安排沈娘子的营帐?”
靠得太近自然是众目睽睽不好解释,放得太远皇帝又不高兴,这倒不好办了。
赵究道:“同朕一个营帐就是。”
康业忙应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