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困了……”闷闷的声音掩住失落,赵究并未多想,将一旁的薄毯拉出盖住她,“睡一觉吧,到了朕在喊你。”
感受着赵究关怀的举止,沈观鱼抬首,这动作惊了正打算抚她发髻的赵究一下。
四目相对,她竟忽地捧住赵究的脸,凶狠地扑上来,亲了一记,又逃也似的闭眼躲回他颈窝里。
“小狐狸!”赵究忍不住失笑,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,“给你打只小狐狸回来养好不好?”
“不要!”
走了大半日,终于到了一处,在夕阳将天际燃成一大片一大片的层彩,红铜色、紫丁香色,在仿若触手可及的地方穷极绚烂,云下是一片开阔的草场。
沈观鱼悄悄帘子缝隙里看出去,感念于这样开阔的美景,和江南的烟雨多情、宫中着意精巧皆是不同。
忽然觉得出来走走也挺好,若是能在这样的天地间驰骋,大概那些愁肠牵绊都能轻易抛到脑后去吧。
赵究说了一声:“围场到了,但你得稍等一等。”
亲了亲她的唇,赵究起身去了屏风隔开的外边,有内侍进来呈了甲胄予他换上。
沈观鱼隔着绣着游鱼的山水纱屏,看赵究换上甲胄,他本就挺拔,穿上这般威风凛凛的衣裳更是气势逼人,光是影子就能让人听话。
赵究好像背后长了眼睛,扭头直直看向她,沈观鱼忙看向别处。
甲胄摩擦的声音沉重而有力量,朝她走来,为了不划到榻上的丝帛,他半蹲着,微仰的脸瞧她:“朕先出去了,晚点来带你下去。”
“小心些。”沈观鱼捧着脸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