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业答:“是一位西北来的官员之女带的香料,陛下惦念着您昨夜喜欢吃,今日才又带了过来。”
西北来的官员之女,若是她没听夏昀说,当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昨晚把人家的东西送到她这人来,今日又这样,根本不在意她知不知道,在不在乎!
沈观鱼也不算掷了筷子,只是手有点重地撂了,这一声过后,一室寂静。
赵究听出了异样,康业更是如此,沈观鱼平日举止是循着闺秀的教养来的,何时用膳会闹出这种响动来。
他还没来得及问,沈观鱼继续说:“我想睡了,关了这么久有什么饿的,不吃了。”
绷着脸丢下一句话,她不给人说话的机会,净手睡了回去。
一屋子人瞧着她消失在屏风内,心中震荡不休,沈娘子这是在给陛下甩脸子吗?人人都赶紧垂首,假装没有看见。
赵究更是莫名,她莫不是关久了憋闷?
康业那句西北官家之女并未引起他的注意,谁能知道夏昀已经提前跟她添油加醋地说了呢。
“可是难受,朕让御医来给你把把脉好不好?”
沈观鱼的影子投在屏风上,竟是翻了个身,理也不理他。
赵究面上有些挂不住,让所有人都下去,自己去同她好好分说分说,怎么悄没声地就闹脾气。
所有人都下去了,唯独一人不动,赵究见夏昀还立着,有些不悦:“你还有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