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……你真是我哥吗?”
她拿出十分的演技,怯生生地喊他,语调中又带些不确定。
天知道她做了近二十年的长姐,叫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孩子“哥哥”,心里很难说有多轻松。
尤穹在黑暗中的目力很好,能看见她的面色,边打量她别说道:“自然,阿娘没有说过我的事吗?”
说得越多错得越多,尤穹这是在试探自己,沈观鱼不能真的说没有。
她柔柔弱弱地说道:“那日你走了,我就在回想起阿娘在我幼时,后来她不见了,她是不是找你去了?”
要是他们两个人没见过,沈观鱼还好编,若是析春的阿娘真的找儿子去了,那沈观鱼早晚是要暴露的。
尤穹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何处。”其实他知道。
那个女人在他一面都没见过的时候,已经被师父拿去练蛊,百蛊噬心而死,蛊王在这次南疆内乱中也死了,所以他们才将主意打在了她的女儿身上,为了平南疆内乱,他必须用那女人亲生女儿的血肉,再炼一只蛊王出来。
沈观鱼听他说没见过,放了一半的心,她状似失落地说道:“连你也不知道阿娘去了哪里,那我这辈子还能见到她吗?”
尤穹又问了一遍:“她当真什么都没跟你说吗?”
“她只说我有一个哥哥,后来阿娘离开南疆改嫁了我阿爹,常后悔没有带那个哥哥出来的过活……你真的事我阿娘的儿子,我的哥哥?”
沈观鱼会这么问,也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像个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