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观鱼坐在小矮凳上,见到灶台,问道:“老人家,我脚崴了,能不能要盆热水啊。”
老妇人小心进屋收好那个簪子,听到她的要求也放下心来,看来确实就是个娇生惯养的贵人,便说道:“脚崴了可不能用热水啊,还是得正骨啊”
“没事,我泡没崴的那一只。”她还想先擦擦脸上的灰尘呢。
“等着啊,老身给你烧。”
尤穹默默坐下,那眼神好像在问她怎么能这么不客气。
看什么看,她不过就要了一盆热水,那簪子拿去城里最好的客栈都能住十天半个月了。
沈观鱼将受伤那只脚抬高,和烧火的老妇唠起了磕来,才知道老妇只有一个儿子,家里太穷娶不起媳妇,他到城里给人当苦力赚聘礼去了。
沈观鱼好心地提醒:“老人家,那簪子你拿去当铺,要是低于二百两银子可别卖,指定是坑你的,还有啊,银子要藏好,财不能外露,不然就麻烦不断了。”
老妇一听乐得不行:“哎哟,真值这么多银子啊!那我儿子岂不是就能娶媳妇,还能盖一间大屋子啦!”
老妇的笑声震得外头的鸭子嘎嘎叫。
“当然能,这样你儿子就能回来孝顺你了,做这村里头一个,”沈观鱼竖起大拇指,又说:“不过可别显摆,人家看你不明不白有银子了,指不定生什么祸事呢。”
说着沈观鱼就把从她爹那听来的,什么穷人乍富之后偷懒了,不事生产然后妻离子散、邻里嫉妒勾陷啊之类的故事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