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赵飞月说起流寇,赵衣寒嗤笑一声,说道:“我遇到的大概不是流寇,而是宫里派来的人。”
说罢,便将当日的前因后果,略去一些细枝末节后跟赵飞月说了起来,甚至是赵复安会去南疆,还死在了那里,流言遍京城,也难说不是他们的手笔。
一席话毕,赵飞月久久不能回神,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,王府竟这般风雨飘摇。
怪不得祖父死时,沈观鱼在府中飞扬跋扈的,谁都不敢管,原来早早就搭上了皇帝,还一起联合害了她两个哥哥。
想起赵复安连死后的名声都臭了,母妃疯魔得纵火自焚,还有自己这些日子的苦楚,她几算得上家破人亡。
追根究底都是沈观鱼和奸夫导致的,赵飞月眼中慢慢凝聚了恨意。
“二哥,我要那个贱人去死!”
赵衣寒见她不出自己所料地将矛头指向了沈观鱼,心中总算满意。
他这几个月来躺在床榻上形同废人,心里无时无刻不想报仇,但阎罗殿里走一遭,他惜命得很,现在赵飞月最好闹个天翻地覆,让那对狗男女声名狼藉。
“妹妹,沈氏如今消失,只怕是躲进宫里去了,咱们无凭无据,要如何证明就是皇帝和沈氏有染,才害死了大哥?”
赵飞月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,一言不发,她要想想对策。
城北离皇宫不过一条街,占地极广的公主府大门口,徐脂慧在马车上端坐等待。
进去通传的婢女终于又出来了,略带歉意地行礼道:“周夫人,殿下说了谁都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