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水不会着凉,穿着这湿了的衣裳可就说不准了,赵究索性将她的外裙脱了,沈观鱼被吓了一下,迎着窗户怕人见着,忙躲进他怀里去,恼得瞪他:“陛下……”
他受用得很,“朕看过了,外边无人才帮你脱的,再穿下去指不定又得看太医。”
沈观鱼还是不高兴:“那也不能不讲礼数,忽然在这儿脱我衣裳呀……”
赵究任性道:“朕是你夫君,朕不想讲礼。”
接着又怕她穿得单薄,随即把自己的外衣脱了,给她穿上,才出去吩咐人去为沈观鱼再取一件外裙。
等回来才往沈观鱼的画上看去,画的正是窗外的溪水残荷,不过才画到一半,旁边放着的是赵究的那幅江渚双鹤图仿品,一鱼一鹤昼夜相伴。
“为何将这幅画也带了出来?”
沈观鱼低头专心叠着宽大的袖子,语调似轻松道:“想临摹你的画,把咱们画到现在的秋天里去。”
这小娘子今日说话怎么跟仙乐一般好听,赵究都疑心自己听错了。
也不让她埋头叠袖子了,拥过来揶揄道:“谁跟你说那是咱们了,现在画了,是不是时节也要都要画一幅?”
沈观鱼掀眸子看他,“陛下说不是就不是吧,正好我也懒得画了,反正怎么都画不好。”
赵究哄她:“是朕说错了,那就是咱们,你说说哪里画不好?让朕看看。”
可她彻底懒下来了,眯着眼睛撺掇赵究帮自己,抱着他脖子撒娇道:“陛下丹青好,帮我把剩下的画上吧,往后咱们就这样,你画半幅我画半幅,成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