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打下了早朝他就待在了御书房中,见了一拨又一拨的人,等再出来已是午后了。
“她在何处?”赵究习惯性地问起沈观鱼的去向。
康业答道:“今早听宫人来秉,说是又去了溅玉斋闲坐。”
“将午膳摆在溅玉斋吧。”虽然猜到她只怕已经用了,赵究还想让沈观鱼陪着。
然而到了溅玉斋却只见四处空荡无人,康业面上浮现一丝窘迫,赶紧吩咐宫人:“都去找找,沈娘子是去什么地方了?”
正坐着,宫人就来报,说沈观鱼竟是扛了把锄头,在朱阁后头无人打理的地方辟了一块儿地,似乎是要种些什么。
赵究有些讶异,沈观鱼这几日看完《齐民要术》,竟然生了务农的心思不成,她旧日惯坐的地方还落了半册《齐民要术》呢。
将书拿上,赵究饶有兴致地过去找她,已经快到中秋了,不用看书他都知道,这时候正适合种秋菜。
朱阁本就偏远,沈观鱼住进来后,阁前倒是有人多加打理,但后边因为看不见,就由着那些花木野蛮生长,倒是另有一番野趣。
但现在秋天到了,再野蛮也凋败了许多,高大树木叶子纷纷扬扬地掉,沈观鱼照书上说的,把这些都当肥料了,扫到一边去,又扯了些草根,黝黑的土壤就露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