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被策反的南疆人这时也说道:“你这几日联系不上,大寨主的消息递到了京城,我才出手帮忙抓住你的。”
尤穹看那叛徒冷笑一声:“既然大靖皇帝真与我师父联手,如今为何不放了我,让我回南疆一看究竟。”
“朕从未说过要放了你,从你抢了朕的人之后,你就该死在这儿。”
当初在居翮山,赵究就打定主意要杀了此人,现在更不介意告诉他。
“你说你要是死在朕手里,你师父是会有二话,还是会把人再乖乖送回来?或是朕再费些事,让你的同伙连边防都过不去,尤络既无蛊也无我大靖援军,你那一个寨子能死干净吧?”
尤穹身子猛地一震,赵究的话戳中了他的痛点。
他有些激动:“大靖皇帝,你只要我一条命,我给你!”
“你的命给不给朕都攥在手心里了,现在只看你有没有点良心,可怜被你师父害死的亲娘,让你的亲妹妹免去这一路的磨难,还是朕浪费些时间,把人再从南疆带回来了。”
沈观鱼在一旁听着,更加明白没人能逃得托赵究的眼睛,只有没被他注意上的道理,没有他不能掌控的事。
她若想成功离开,就不能引起他的一点注意。
另一边,凝滞许久。
初出南疆的少年终究败在帝王心术之下,他的师父派他出来,只以为让他绑一个寻常的女人罢了,谁料竟惹了皇帝,是以未教他权术博弈,尤穹只能一败涂地。
“她如今……在西面,距离我在乾安时不过一百里。”尤穹的声线似野兽落败的一声呜咽。
终于听到析春的具体下落了,沈观鱼那提着的心也算放下了一半,随即就听赵究吩咐丛云:“待会让人飞鸽传书,往真定府搜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