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赵究只是收回了目光,说了一句:“嗯, 朕知道了。”
他知道了……
很奇怪,这不是赵究对她生气或失望的模样,而是他在努力地无视她, 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如何,沈观鱼默默收回了诊脉的那只手, 转正了脖子, 呆望着帐顶没有一句话。
分明是一件喜事, 要当爹娘的两人一点笑意也无, 楚十三也是没想到的。
居翮山的事都过了,还有什么别扭能闹成这样。
殿内蔓延着窒息酸楚的气息。
眼珠子在两个人之间来回, 他又不好问, 只能到外间写安胎的方子去了。
赵究仍旧坐着, 他身上朝服未曾换下, 朝珠有一些凌乱,仍旧那侧脸对着她。
“陛下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?”沈观鱼的声音轻柔,不见异样。
“不是,”赵究握紧了手,心中疼得血肉模糊,“只是西南军务烦心罢了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说罢快步就出去了,夏昀候在原地,等人匆匆而过,才躬身到她窗前:“皇后娘娘,可要奴婢去打听打听?”
沈观鱼摇头:“大概打听不到,算了吧。”
楚十三正写着药方,就见赵究忽然出现在面前,唬了他一跳。
“直到她的孩子诞下来之前,就由你请脉。别让消息走漏出去,三个月后,其他宫的人都不准来月馥宫。”赵究说道。
“你这也太过小心了吧?”楚十三堂堂一个神医,被拿来安胎,心里很不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