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这一个月,她从最初没来由的多愁善感,又滑向了死水一片的极端,沈观鱼把这些不正常都推到了怀孕上去,心情慢慢变得轻松起来。
若是顺利,她大概要在京城外过冬,可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。
但她既然要死遁,身上就不能带银票,若是月馥宫丢了点什么值钱的东西,死遁就不可信了,这倒难住了沈观鱼。
“那个人,准备好了吗?”沈观鱼低声问夏昀。
夏昀压低了声音:“他一直躲在沈府中,东西也准备好了,就等着小姐的吩咐了。”
“好,依例陛下会在宫外的接见使节,到时候礼部会清点陛下赏赐与越国的礼物,咱们的机会就只有一次。”
夏昀说道:“那臣这就将消息递出宫去了,让他好好准备。”
“去吧,另外去把徐脂慧请进宫来。”沈观鱼得问她借点银子使。
隔了一个多月没见,徐脂慧穿着织金百花裙,虎虎生风地走了进来,端庄的吉服也不端庄了,在灰暗的天气里明亮得像跳跃的一团火。
可她的脸色并不好看:“皇后娘娘可知道外边都是怎么传的?”
说完还上下扫视着沈观鱼,却不见她面有愁色,一张脸跟庙里的观音似的,眉眼慈悲出了天际。
沈观鱼并不在乎:“定都是些不好听的话,我为何要听。”
徐脂慧在她对面坐下:“那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