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几个,随杂家把东西好生送到驿馆,里面的东西砸了,你们十条命也赔不起,知道了吗?”
老太监的声音隐隐约约,小太监们应声之后,很快,沈观鱼就感觉到箱子动了。
“今天这风可真大啊。”出宫给越国回礼的小太监抱怨道。
夏昀一言不发,本该出宫的小太监已经睡在了礼部门外的窄道里。
箱子被轻轻拍了三下,沈观鱼知道是夏昀去而复返,心中安定下来。
到了礼部,检查就比内宫松懈了许多,更何况这些已经是清点多回的,最后一道宫门顺利地过了,往越国使节住的驿馆而去。
沈观鱼原本是想伪造成自己被人掳走又不幸身殒的假象。
但这样只怕会妨害大靖和越国的和谈,所以她只能让赵究知道,是自己主动跑的,和任何人无干。
箱子被抬上了马车,沈观鱼似乎是被压在了最后面,听着骨碌碌的车轮声,一路走了很久,熟悉又陌生的叫卖声,是属于街市的热闹。
沈观鱼离开皇宫了。
意识到这件事,她按着心口,既激动,又有些惶恐。
赵究如今什么都还不知道,若是发现她跑了,会不会大发雷霆,她舍不得是真的,下定决心要走也是真的。
偏偏沈观鱼性子里有一份果断决然在,舍不得赵究跟害怕他发怒不能成为她留下的理由。
做一个愿意忍让赵究一再踏足她底线的人,喜怒哀乐由他把控,沈观鱼只怕自己会在皇城中郁郁而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