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他的忽然出现,楚橙还有点不满,正打算说点什么,就见陆长舟从身后将她抱起,一边往榻上走一边说:“晚上看书伤眼,明日再看。”
在他怀中,楚橙扭了扭,很快便被抱回了榻上。帷幔一被放下,帐中光线暗淡,困意便席卷而来。今日忙碌,楚橙便想着养足精神明日再看也好。
因为满心都是筹备中秋家宴的事,她钻进锦被乖乖躺了下去,很快就有了睡意。
陆长舟熄了灯,回来后像往常那样将人拢到怀中。二人静静躺了一会,男人抱着她的胳膊紧了紧,黑暗中拇指寻到她的唇。
他揉着楚橙唇边细腻的肌肤,不轻不重地捻了下她的唇珠,喉结滚动,声音微哑,说:“早上看见四弟被罚,现在还怕不怕?”
这一提醒,楚橙才想起早上陆平之被抽鞭子流血的事。她当时确实害怕的紧,连用午膳都觉得恶心。后来在祠堂陪了陆老夫人一下午,又骤然被委以重任,注意力被分散哪里还记得害怕。
楚橙摇头,说:“不怕了。”
她现在不怕,就是困,只想早点睡觉。
然而男人并不打算放过她,陆长舟将她翻身面对着自己,狭长的凤眸紧紧凝视着身下那张娇靥。他胸腔聚着一团火,脑海中不禁浮现昨晚在浴房,她婉转哭泣的样子,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儿。
情难自禁时,陆长舟咬着耳垂唤她楚橙橙,而楚橙也不甘示弱,攀附着他的肩膀,不停声声呢喃陆玠玠。
这种夫妻间的秘密,只有彼此能懂其中的奥妙。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,一想到那个对方独有的爱称,陆长舟便觉心一阵一阵的颤,连续不断。
从下值回来,他就像着了魔似的,耳边一直回荡那一声声陆玠玠。楚橙的嗓音偏软,带着江南独有的腔调,一声声叫下来,声声入耳犹如摧心肝一般,让他心潮澎湃难以自抑。
陆长舟摩梭她粉嫩的唇瓣,说:“叫我一声。”
这没头没脑的一句,楚橙有点懵,但这人性子向来古怪,为了早点睡觉她只得顺从地叫了声:“夫君。”
哪知陆长舟并不满意,轻轻蹙眉,在她耳边呵气,说:“你昨晚不是这么叫的。”
怔了一瞬,楚橙回忆起什么,才知道这人的意思。沉吟片刻,终是红着脸遂了他的心愿,说:“陆玠玠,我们该休息了。”
这软软的一嗓子,让陆长舟闭眼回味了许久。待他睁眼,正准备做点什么,就见楚橙已经在他怀里睡了。
罗帐软衾,丝丝香气沁人心脾。
陆长舟将人抱紧了些,咬咬她的鼻尖,说:“你就是这么侍奉夫君的?楚橙橙,是不是忘记了什么?”
然而,楚橙心中牵挂筹备中秋家宴一事,连睡了都不安稳。她满脑子都是账册,一行一行的条目,便睁开t惺忪的睡眼,说:“我问你一件事呀。”
“嗯,你说。”
楚橙沉默一会,道:“平阳侯府中秋给各院的螃蟹是从哪里来的,怎的这么贵,一只都要三两银子呢。”
中秋正值吃螃蟹的时节,按照汴京的物价,最大的螃蟹顶多一两银子一只,平阳侯府购买的也太贵了。各处院落分几只,光螃蟹就要花出去近万两银子。
旖旎的气氛,就这么被不合时宜地打破了。陆长舟耐着性子,说:“从固城湖走运河送过来,需提前半个月预定。那儿的螃蟹最肥,加之途中费用自然要贵些。”
“哦——”楚橙喃喃,“我知道了。”
说罢拍拍陆长舟肩膀,又闭上了眼睛,“睡吧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审核大大,我啥也没写啊,别锁了求放过qaq
陆长舟:老婆你理理我。
楚橙:烦死了,睡吧。
感谢订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