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例,每日他都要练上一会儿字,赵霖进去给他磨墨。
他写了一贴,顿了顿,问赵霖,“西平侯现在是不是还没有娶妻?”
“西平侯?”赵霖愣了愣,“好像是。”
“好像?”他挑了下眉,“你仔细想一想,是不是。”
“是,是没有娶妻。”赵霖片刻后回答,“西平侯前年在云州战场上受了伤,养伤都养了一年多,没听说过成婚。”
赵兰修点点头,“我记得也是。”
“爷怎么会想到问西平侯呢?”赵霖很奇怪,他们府跟西平侯府并没有什么往来,更确切些讲,西平侯自从六年前妻子去世之后,像是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,要么四处征战,要么闭门不出。
这两年,圣上体恤他的伤,连上早朝也免了,因而关于他的消息更是少的可怜。
不过也有人传,西平侯是失去了重用。
反正,西平侯府从最初的烈火烹油,鲜花着锦之势,渐渐变得无足轻重,再也不会出现在众人的言谈之间。
然而,赵兰修没有想到,西平侯贺琏,这样一个寡言清冷的人,竟然会认识沈月华,还送她回家。
他们之间除了那牡丹园,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吗?
赵兰修心头一阵烦闷,扔了笔站起来。
沈月华第二日就去华章街了。
此时,装修已经完成了一半。
纸马铺讲究肃穆,一式家具皆是暗色,容不得一点出挑喜庆的色彩,显得有几分压抑,但也颇为切合顾客的心态。
谁家遇到丧事,还能笑的起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