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氏也叹了一口气。
母女两个一时无语。
好一会儿,谢氏才道:“你也知兰修大了,他有自己的主意,我这做母亲的讲话,他尚且不听,你又有什么法子?要我讲,沈月华能嫁就嫁了,管他是西平侯,还是武昌侯,你可不要再去阻拦,能帮,还帮一把,这样才是正理儿。”
赵婉清不置可否。
谢氏头有点儿晕,又躺了下来。
看自个儿娘亲脸色憔悴,双眼无神,头发也花白了一片,赵婉清喉头直堵。
娘亲这辈子不容易,父亲去世的早,她要照顾公公婆婆,又要带三个孩子,家中事务也不能放松,还得操持着。
好不容易孩子都大了,成家立业,却又摊上这种事。
赵婉呆呆的坐了会儿道:“娘好好休息,我改日再来看您。”便告辞走了。
她没有回永城伯府,而是去了沈月华家里。
珊瑚领着进去。
沈月华在堂屋里,请她坐下。
见她表情有些戒备,赵婉清淡淡道:“我这回也不是给钱让你走,只来告诉你一件事,昨儿我娘差点上吊。”
“什么?”沈月华一惊,“没出事儿罢?”
“出事儿我今朝也没空来了。”赵婉清盯着沈月华瞧,“你这是想把咱们家都拆散了不是?我娘现在病了,大夫说忧思太重,她年纪不小,五十往上数了,还能怎么折腾?刚才她哭着跟我说,也管不了兰修,是啊,你们感情好,可咱们赵家怎么办?就我弟弟一根独苗子,我娘把命搭进去,也是憾动不了你们,你就真忍心眼瞅着我们家里变成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