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是啊,沈掌柜,字和如今有这样的好日子,也是您的功劳。”丁字和的父亲也这么说,“您要不拿,他晚上还睡不好呢。”
沈月华只得收了,说了几句吉利话。
二人成亲当日,姜法慧得了沈月华送的一对分量很足的金手镯,感动的眼泪汪汪。
眼见新人拜完堂进了洞房,王氏也抹起了眼睛。
“好好的,娘哭什么呀?”沈月华嗔道,“别人只当你干什么呢。”
“还不是为你。”王氏叹口气,“当年你也是这般嫁人的,多少人羡慕啊,炮仗放的整个宁县都知道,多远的乡下还听得见,多风光,好多人跟我说,你嫁的好,说咱们娘儿俩有福气……”她哽咽道,“如今,你看看你,这都过了多少年了,却是一个人。你在这路上走,那些人都怎么看你,怎么说你,为娘怎么能不伤心呢?”
有部分人就是这样,你风光的时候,说酸话,你败落的时候,落井下石。
沈月华自然也听到了,说她生不出孩子,被夫家赶出来,居然还有脸又回来宁县。
“这些小人,你理了做什么?”沈月华劝道,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谁知道以后又怎么样,你理他们,你就是傻!”
王氏只是哭。
洪氏见了,也来劝。
沈月华没有再说话,只多喝了几盏酒。
热酒入肠,愁上加愁。
不是为感情,只是为人生。
将来,她一个独身女子,在这世间,可容易坦坦荡荡的走下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