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光扫视着丹瑶，猛然一惊：“聚元境初期？我记得三十多年前，你连最基础的淬体境都突破不了，怎么这么快就修炼到聚元境了？”

丹瑶淡淡说：“弟子服了水灵师妹赠与的洗髓草，改善了自身的体质，所以才修炼得那么快！”

“原来水灵把洗髓草给你了，我说呢。”清静散人恍然，顿了一下：“让你在这里种了五十年的花，你可曾怨过？”

丹瑶摇头：“弟子不怨！”

岂止不怨，反而要谢谢你呢。

要不是你把我安排在这里，我这五十年的修炼时光，哪能过得这般清闲自在。

丹瑶心里笑着，面上依旧无波无澜，淡如清风。

“不以物喜，不以己悲，你能有这样的心性修养，也是难得。”

清静散人盯着丹瑶看了一会儿，微微自嘲道：“没想到，一众后辈弟子中，心境最高的竟是一个种花女。”

如果丹瑶像花婆婆那样，在这里种了好几百年花。

心境能够达到这个层次，清静散人一点也不奇怪。

可丹瑶入七星宫那会儿，还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。

在最美的青春年华，去做这些浇花施肥的粗活，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，磋磨着岁月。

换做任何一人，心里怎能不怨不恨？

尤其是看着同年龄段的女孩子，修仙练道，御剑飞行，自己却只能在这里种花。

如此巨大的落差，足以让一个人心态扭曲，怨恨癫狂、甚至产生心理变态。

可丹瑶非但不怨不恨，反而几十年如一日，精心侍弄着百花谷的花草，种出了一株又一株世间难觅的奇花。

也得益于她的用心，清静散人才能接二连三酿造出高品质的百花仙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