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半山手指发出一道乌光，对着项之轩天灵一点。

原本狂躁如兽的项半山，重新安静下来，恢复傀儡状态。

项半山笑道：“丹瑶，你还挺有本事的，居然有办法利用血脉之力让他清醒过来。”

随即又看着愤怒的水灵，说：“既然你已经知道他的身份，本座也不妨告诉你，百万年前，他执行任务失败，不但不肯接受惩罚，还敢出手刺杀当时的族长，结果刺杀不成，反被族长一掌击毙。”

“这厮死后，怨气冲天，冤魂久久不散，一再干扰我项氏一族的子弟修炼，族长也是不堪其扰，就以道家古籍所在的道心炼傀之法，锁其元神，练成灵傀，叫他永不超生，生生世世沦为项氏一族的守护神。”

“我族传承至今，多次遭遇危险，幸好有这厮挡在前头，替我族消灾解难，一万年前，丹塔那老不死联合寒星那老妇，一起出手对付我，也亏得他出手相助，否则本座今日也不能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了。”

水灵骂道：“卑鄙！”

“只有那些生前无辜蒙受天大冤屈或者遭遇重大变故之人，才能在死后被恨意侵蚀魂魄，无法投胎转世，变成怨气冲天的冤魂厉鬼，我要是猜得没错，当年你们项氏一族应该是对项之轩威逼利诱，逼他欺骗云湄前辈的感情，伺机盗取明玉功的秘籍，是不是？”

丹瑶结合项之轩的反应，以及他死后灵魂不灭，长存百万年，隐隐猜到他当年应该是被项氏族长威胁，不得不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。

项炀跟着说道：“项之轩听得云湄已死的消息，神情那么悲痛，可见是个至情至性之人，这世上能够稍稍压过爱情一头的，也就只有亲情，当时的族长是不是拿项之轩父母的性命威胁他，这才害他铸成大错？”

闻言，项半山嘿嘿一笑，阴恻恻道：“你们两个还真聪明，只是通过一些细枝末节的线索，就推导出了当年的真相，既然你们已经猜到，本座也不瞒你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