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页

谢澹淡淡嗯了一声:“不要吵她。”他转向许远志问道,“不是说晕车吗,怎么下了车还吐,一整天都吃不下饭。吃的什么药?”

许远志道:“回陛下,姑娘怕是有些水土不服,气血虚弱,脾胃失和,忽然下了船,再加上晕车,便越发严重些。”

许远志解释说叶初傍晚时分来到驿馆就睡下了,睡得不踏实,期间醒了两回,盗汗头疼、恶心,浑身乏力,才给她用了对症的药,其中加了两几味安神助眠的药材,又点了安神香。

“水土不服”四个字让谢澹眸中划过一丝懊恼。他扫了一眼常顺,低斥道:“既然姑娘晕车,却还让她坐了一天的马车,要你何用?”

常顺噗通一声就跪下了。

“要多久能好,可有什么法子?”谢澹问许远志。

许远志说一般要六七天,硬着头皮补充道:“姑娘体弱,尤其脾胃虚弱,怕是……还要更久些。水土不服可轻可重,有些人要一两个月才能适应。除了用药,民间还有个法子,就是用一碗原来居处的水,加一撮原处的土,煮沸过滤饮用,水土不服便能尽快缓解。只是我们在路上两个多月,这水实在没法保存这么久,所以也不曾带。”

谢澹心中略一思忖,便叫了一个侍卫:“传书给漉州卫何永,叫他取了水土,八百里加急送来。”

侍卫喏了一声便闪身出去了。

“明日就先不要赶路了,让姑娘在此养几天再说。”谢澹说着起身往内室走,吩咐道,“都退下吧。”

然后一众人等眼睁睁看着他白色中衣、背影挺拔,又走回内室去了。

谢澹走进内室,叶茴正趴在床沿守着,见他进来吓得又是一激灵,慌忙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