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澹玩味一笑,却反问她:“韩夫人以为呢?”
叶毓心头一跳:“谋逆是株连九族的大罪,她若是乱臣贼子之女,恐怕不容于世,陛下……是不是打算一辈子把她养在这宅子里算了?”
谢澹道:“如果朕说是呢?”
叶毓脸色一白。
她把心一横,走到厅中敛下衣裙,双手交叠拱起,恭恭敬敬地大礼叩拜下去,跪伏在地。
“民妇斗胆,求陛下看在长姐曾经救过您的份上,把她的女儿还给民妇,民妇这就带她回绥州去,愿立下重誓,终生不踏入京城半步!”
“韩夫人,你这是要跟朕叫板?”
“陛下息怒!”韩子赟脸色突变,慌忙也起身跪拜下去,可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韩子赟,你是要帮她吗?”谢澹冷然问道。
“陛下……”韩子赟缓了缓,硬着头皮道,“陛下,内子莽撞无知,求陛下息怒!此事……内子所说之事原本也不曾发生,如今都只是我们推测罢了,即便将来真的发生了……左不过一个小女子罢了,叶姑娘不谙世事,甚至她都不知道还有个父亲,也撼不动江山社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