岱钦向前踏出一步。
迎面而来浓郁的血腥味,让眼里的血迹更显殷红刺眼。沈鸢突然喉咙一紧,一股呕吐欲翻涌直上。
“哇!”
在岱钦再次靠近她的时候,她的头一扭。
吐了。
汗王:“…”
……
“你和他们说,我得了汗王的应允,临别前来见公主最后一面。”
那人用朔北的语言原封不动地翻译了出去。
“他们说,你可以进去了。”
“有劳。”
沈鸢裹着毯子坐在榻上,听着帐外的独孤侯请求守门的朔北部士兵放他进来,她感到惭愧。
明明告诉自己要坚持住,不要叫人看了无能懦弱去,临到关头,还是被一片血渍攻破了意志。
她清楚地记得汗王铁着脸走出去之后与手下的对话。陌生的语言从帐外传进来,断断续续,但她凭着一路上临时学习朔北语的功底,还是能大概猜到他们在说什么。
“她在里面,你们送点毯子吃食,再把里面收拾一下。”
“中原人太弱,就连中原的女子都比我们朔北女子差了一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