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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她无意间刺伤了汗王,违逆了汗王,汗王又怎么会放过她?

沈鸢垂下眼睛,做好迎接武力的准备。若他真的要这般轻视对她,她必扣住银牙不作屈服姿态。

不过料想中的冷酷对待没有来临,沉默半晌后,沈鸢感到那股拍打额顶的气流从紊乱渐渐有序,她听见对面的男人开口。

“过来,不要怕。”

沈鸢抬起眼睛,面前的岱钦投射出的目光平静如常,没有怒意。

“把外裳退了。”岱钦又说。

自和亲以来沈鸢一直和衣而眠,层层叠叠的衣服像她的盔甲,给予她慰籍。此时她身在榻上,穿戴还是整整齐齐的。

沈鸢别过脸去。

岱钦伸手,把她拉过来。

和第一次的相亲一样,岱钦的胸膛虬结且滚烫,沈鸢本就通红的脸颊轻贴着,与它互换着温度。

静谧里,她的耳畔似回响起今晚竟珠的话。

“汗王,不打女人。”

沈鸢闭上眼睛,努力让自己不去感受摩挲游走的长着薄茧的大掌,不去感受宽大的手心顺着起伏转折向下。

该来的还是要来,只不过如竟珠所言,她面对的男人,已经算能优待女人的人了。

拥她入怀的男人低下头,低沉的声音在黑暗的卧帐内回荡,声调平淡但压迫感十足。

“不要乱动。”

“嗯。”?

第11章 瘀痕

沈鸢脑袋空空卧在榻上,直到玉姿从帐外掀开帐帘哈着气冻得瑟瑟地走进来,久违的日光照进黑暗打在她雪光盈盈的背,优美的曲线上划出银雪色弧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