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鸢:“…”怎么还在担心她嫉妒的问题?抬眼看到另外两个姑娘也都恳切地点头,她更无奈了。
没办法,这群奴女的生命都系于主人身上,担惊受怕不知道新来的主子会不会吃醋从而迁怒她们,确实是人之常情。
沈鸢没有再加解释,颔首应下,起身走出了竟珠的住处。
草原上形不成规整系统的城市,人口聚集在这里,搭起一个个独立的藩篱和帐篷,摆好生活起居的设施与工具,露天排布如繁星般散落于广阔平原,在晴空下一览无余。
“哎呀,出来一趟鞋子都沾了土了,不能穿了。”玉姿低头看沈鸢的鞋。“等回去奴婢给您拿一双新的。”
沈鸢低头看去,绒边藕色靴子上果然沾了许多泥土,这是她出嫁前母妃为她亲手缝制的。
母妃一边缝一边落泪,行程匆忙只能熬夜赶制,熬得头发都白了,视力都模糊了。她说必须要找上等的兔毛滚边,密密实实地缝在鞋子里,漠北寒凉不比淮南,她怕鸢鸢去了那儿被冻伤被冻坏。
没想到才穿这么一回,就被草泥所损。
“回去仔细擦擦就能再穿。”沈鸢道。
地上的一颗小小的石子忽然动了动,翻滚一圈“咯噔”碰在靴底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