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保护好母亲。”他气冲冲地高声保证。
太妃只道他听进去了她的告诫,欣慰地摸摸他的手背。
他还年幼,应该是她来保护他。
赛台旁的人群终于散去,玉姿喘着气跑出来寻到沈鸢。看得太投入竟然把公主晾在一旁,玉姿心里正无数次地痛骂自己。
“殿下…奴婢再不敢了。”玉姿像做错事的孩子,低头不敢看沈鸢的眼睛。
沈鸢半嗔怪半调侃地轻轻叹:“再过一段时间,只怕你都不记得有我这个人了。”
玉姿脸涨得通红:“奴婢真的再不会了!”
沈鸢无奈地笑着摇摇头,目光一抬,画面拉远,散去的人群那头岱钦侧身而立,他明显看到了这边的沈鸢,微微皱起眉头,目光却有闪动。
沈鸢定在原地,同样回望他。只她的面容平和不见太多波澜,目光中多是坦然。
纵使他真的对她有了嫌隙,不愿再予她任何恩宠…雷霆雨露皆为君恩,面对高高在上的汗王,她无法拒绝也不可怨怼,但至少还有保持坦然的权利。
对面的岱钦终于迈开步子朝她走来。他初始提步缓慢犹豫不决,随后越走越快越走越急,眼看即将要近她身前。
“沈鸢。”岱钦颌面的胡须微颤,十多天来他终于再次开口唤她。
似乎是生平第二次唤她的名,第一次还是在乞立部的临时毡帐里,他恍然惊醒松开扼她的手时。
沈鸢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“沈鸢。”岱钦走到她身前,扶住她的手臂,低下头目光复杂,轻声再次唤她。
“你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