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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到底什么意思?到底因为什么事?

但公主殿下不愿提及,玉姿也不能问。她们虽然已足够熟悉,但总有不容他人涉足的独立空间。

有些私事,有些隐秘复杂的情绪,是不能也无法与人共享的。

只玉姿隐隐觉得,公主的内心深处是有落寞的。她偶尔不经意的轻声叹息,不易察觉的轻轻颦眉,都在向外界昭示那内心的不安,即使她本人甚至根本不曾察觉过。

玉姿麻利地铺好床,走下来帮沈鸢松开发髻。烛光摇曳,坐在铜镜前的沈鸢懒羊羊地打了个哈欠。

“禀告娘娘,汗王请您一同赴宴。”

卫兵的声音传来,惊醒帐中即将跨入梦境之人。

岱钦居然让她一起?

沈鸢赶到的时候,岱钦已经站在星空下等着她了。他还是惯常地双脚叉开,环抱双臂放于胸前,笔挺得像一尊雕塑。

只是当看到沈鸢穿着红色的衣裳,踩着月白色的鞋子,提着裙摆迈开步子,像一只扑腾翅膀的小鸟儿朝他疾走过来的时候,岱钦还是松开了手臂向她倾了倾身。

“是妾来晚了。”沈鸢向他福身:“因让侍女重新帮我梳了头,耽搁了一会,还请恕罪。”

“无妨。”岱钦道,没再说其他的。

可木儿亲王的宴会设在西边一处毡帐里,宽敞的帐子里落座了不少人,可木儿承诺的“仅仅叔侄几人”到底是食言了。

只岱钦的身后也跟着一群人,他的亲信大臣都挤在汗王周围随他落座。更重要的是,他的小王妃也跟着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