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玉姿正好从外面煎了药回来。“汗王在外面一直站着做什么?看他板着张脸,就干站着也不进来。”她一进来就疑惑地问。
沈鸢想起来早上她焦急地让岱钦催停坐骑, 掀开裙角如临大敌, 急急忙忙地请求他带她回来, 她下马奔向撒吉的时候他一直站在马旁看着,背后的那块血污他一定都看到了!
沈鸢脸上烧得滚烫。
撒吉很是淡定:“不要紧, 我出去和他说一声。”
幸好她还有撒吉, 撒吉不紧不乱永远能帮她应对各样事情, 着实是有经验有能力的嬷嬷。
阳光透过屏风打在脸上,沈鸢抹了抹额头的细汗,端过玉姿送来的药碗, 轻轻抿了一口。
“这是什么呀?”沈鸢皱着眉头问,这味道简直比以前常喝的益母草还要奇怪, 紫红紫红的颜色看着也吓人。
玉姿道:“是撒吉给我的土法子, 说当地人来了月事, 用一种叫纳塔格的花煮出汁来服下, 就能缓解阵痛。”她拿过来一颗果干:“我可是一大早爬起来给您熬煮的呢。”
沈鸢伸出手指头在她脸颊捣出一个窝,笑她:“你知道得越来越多了。”
玉姿很骄傲,这段时间她跟着撒吉学了许多东西,就连原本一窍不通的朔北语也能说一些了。玉姿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在这大草原上独当一面,成长为像撒吉那样的大侍女。
这可是她现在最大的目标。以前在宫里她就想着将来能坐上管教嬷嬷的位置,不过因为和亲被迫中断。如今既然在草原上定居下来,这个目标就又被她重新树立起来。
玉姿有模有样学撒吉的手法,帮沈鸢整理脏了的衣物,拿过干净的月事带给她换上。
沈鸢站在毯子上,低头看着玉姿摆弄她的衣裙。玉姿头顶上那两大块秃斑像河流中的两个涡流,一左一右十分显眼。真的像杨清元所说,顶着两个大窟窿的玉姿必然是要秃一阵子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