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不了太久的太后。皇后心想,涩然苦笑。
殿门前一个人拾阶而上,走到汪淼面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。
“今日真是好事不少,先是陛下立诏定下储君使天下安心,又有朔北使臣来访为两国长久和平。”汪淼说:“天佑我大周啊。”
皇后惊疑:“朔北?”
“朔北怎么突然派人来?”皇后不相信,当初他们可是当着独孤侯的面把大周天子的诏书都能给踩在脚下的,这样的蛮族怎么可能再会派人来?
只见汪淼抚长髯,微眯双眼:“看来上次的和亲确有成效。”
听到“和亲”二字,皇后的心像被揪了一下。
当初她不愿要女儿出嫁荒凉草原,宫里那么多妃嫔,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给北方鞑虏。思来想去,选了淮南王的女儿。一个小小的翁主,本就无甚价值。
她至今还记得启程当日,小翁主脸上的神情,是苍白的惆怅,是落寞的不舍。她望着她,心里首先生出的,居然是庆幸。
果然,谁都不想去那苦寒之地,谁也不想嫁那野蛮之国。她能找到个替代品,让她去受那混乱、动荡、孤独,实在庆幸。
只如今再看,身陷大周朝的权力漩涡,江山倾覆前途未卜,竟然还不如去那遥远草原,至少还能保住个朔北王妃的荣华。
命运,好像开了个玩笑。
……
沈鸢又一次来了月事,现在她的月事稳定下来,照顾她的撒吉却反倒有些失望。
“不要紧的。”沈鸢握住撒吉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