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没事?”玉姿气恼:“准是为着那个竟珠是不是?我就知道!亏殿下之前还对她那么好。”
“玉姿。”沈鸢叫她:“我不是为了她,你别瞎想了!”
玉姿一怔:“那,那您是为什么?”
为什么?沈鸢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。真如她心里想的,她太矫情了,居然还为这事落了泪。
默默地看着摊在被上的手掌,手心纹路曲曲折折交织延长,宛如构出水乡图。
“我只是想家了。”她说。
玉姿默然。
撒吉扶住玉姿肩头:“去给娘娘打点热水,让娘娘洗把脸。”
这次玉姿很听话,一言不发地就走出去了。
沈鸢坐在榻上,长发绕过颈肩披散身前,直垂到粉色被子上,瀑流般的鸦青压叠着流光淡粉,又是一幅水乡写意画。
撒吉坐到她身边:“之前奴婢只是为您着急,说得严重了些,其实照着汗王对您的喜爱,即使没有子嗣也不会爱意消减的。”
沈鸢回以微笑:“不是撒吉的问题,汗王已经说了,即使纳妃立后,也不会影响我的位置。”
“那就好了,娘娘还有什么顾虑呢?”
“没有了。”
撒吉歪着头含笑看她:“那娘娘就更不能伤心了。将来有很多事都要考虑,娘娘要怀孕,要生子,要陪着汗王排忧解难,甚至…”
她低头一笑,继续说:“甚至还要考虑两国外交的大事。”
沈鸢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