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巴图…巴图将军…”独孤侯差点喘不过气来。
巴图却高兴坏了,憋了一天了,总算来了个熟面孔,不然他真的要砸了这狗/娘养的地方!把大周皇帝从皇宫里拖出来暴打!
“你,来陪我们喝酒!”朔北人都哈哈大笑。
“唉!”独孤侯身子一闪,总算出来了。
满屋的朔北人停下来拧眉看他,像几头野熊在看人。
独孤侯整整衣服。“既然各位来了我大周朝的地界上,总得要先尝尝我大周朝的好酒,也让我们尽地主之谊。”一抬手:“来两坛女儿红!”
“这是我最喜爱的酒,各位尝尝与你们的马奶酒相比如何?”
到底是混迹官场半生,很快从容自若。
朔北人愣了一下,缓缓坐下来,为首的巴图拿眼睛一瞟独孤侯。
这小老头,有点意思!
……
朔北国的汗王卧帐内,沈鸢不住地翻身,梦魇缠扰着叫她不得安睡,又令她难以醒来,手抓紧了被沿起伏褶皱从她拳心散开。
忽地一声轻响,橙黄火星从火折子迸出,点燃了烛台,帐里继而明亮起来。
沈鸢翻身得愈发猛烈,来来回回口中梦呓,脑门已浮出一层亮晶晶的细汗。
“殿下,殿下。”
耳边有个轻柔的女声呼喊。
“啊”
沈鸢发出一声低呼,挣脱梦魇的束缚醒过来。
“您做噩梦了吗?”玉姿的面孔出现在床头,关切地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