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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自诩赤子忠心鸿志人,其实不过左顾右瞻平常人。

像发泄一般,独孤侯没有犹豫,再次端起酒碗一饮而尽。

“啪嗒!”

酒碗落地尽碎。

“再来!”微醺之人伸出一根手指,冲巴图的手下嚷道。

巴图眼睛都亮了。这小老头,看起来半死不活郁郁沉沉的,现在是终于有了点豪迈放肆的气势!

“来,我陪你喝!”

于是在朔北人的房间里,独孤侯头一次感受到了这不羁的醉意,这个期间最不能行纵情之事,他却与人觥筹交错好不畅快。

酣畅之时,与巴图互相搂脖子,笑问巴图:“你们这帮人在这天天好酒好肉伺候着,真要混吃等死呆得不想走了?”

“呸!老子恨不得立马回家!这狗皇帝是见不到了,还呆个什么劲?喝完这趟,咱们就要回草原了!”

独孤侯眼睛一亮:“怎么?新帝还不见你们?”

“是老子不想见他!你看看你们现在都乱成什么样了?说不定那个小皇帝也做不了几天就被人踹了,还见什么见?”

独孤侯红扑扑的醉脸醒了半分,睁大眼睛问他:“真的不见了?”

“不见!”

“真的要走了?”

“回家!”

胡闹一场,独孤侯跌跌撞撞地走出驿站。酒意正浓,双眼模糊一切都看不清。

秋高气爽,风过凉寒,吹散了他的一点醉意,终于能看清那么一星半点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