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可及之外,淮南王世子必已面见父王,所言之事,将生死攸关。
只她在这,什么也做不了,唯有耐心等待,他们父子二人的决策。
他们淮南王一家安居一隅,日子过得安定荣华,但也由此不常在帝心。没有太多权势,就连爱女也无法保住,对此她常有怨恨,午夜梦回时心梗难耐。
现在,有一个新的选择摆在面前,能叫打破旧局开拓新局,但…太多不确定…
手心的帕子起了层层褶皱,条条折线从拳心里散出垂到帕角,宛如她眼角不知何时出现的诸多细纹。
她深深吸气,又缓缓呼气。
书房里,淮南王放下信,信封完好无损未被拆开,就这么摆在他眼底。信封上熟悉的火漆烧着他的眼眸深处。
“不拆看吗。”沈祁站在对面,平声询问。
“我知道他要说什么。”淮南王斜着身子倚靠着椅子,一只手搭在扶手上,一只手揉着太阳穴。
“父王作何打算。”沈祁问。
淮南王揉着额,许久才回:“先放一放,静观其变。”
屋里沉寂片刻。
“朝廷奸臣当道,狼子野心昭然若揭。”
“现在位子上坐着的还是沈家的人。”
“幼子登基,奸臣相国,不过傀儡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