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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人就这么在上都被堂而皇之地奴役,那在整个朔北还有多少人得此遭遇?

沈鸢一咬牙,加快速度。

她从缓坡另一侧插入,直接越过了后面出列的那些朔北士兵,福团儿跑得快,她便很快追上了那个说着汉语的青年。

两匹马并驾齐驱,沈鸢侧脸,看到青年身着单薄外衣,脸颊黢黑脏污,难辨五官相貌。他紧紧咬着牙俯在马背上,攥紧缰绳的手背上一条血线滑下来,脏了鬃毛。

察觉到身旁有人赶上,青年转过脸,正要祭出的匕首蓦然停顿。

遥相对望间,时间缓慢流逝,但路程已行远。

前面仍在疾驰的朔北人来不及确认身后追他的人是谁,转手取出挂在马侧的弓箭,扭过上半身,弓尾压在被他掳来的女孩背上,弓身拉满。

沈鸢的眼前只闪现一个银黑色的点,破开凛冽疾风,不过半息已放大数倍,身后拖着长长的箭身,呈弧线轨迹疾速向前。

电光火石间一道强力拉开她身下的小马,躲开了那支箭。

“抓紧了!”青年道,放开拽住福团儿笼头的手。

朔北人见不中,正要再掏箭矢,手上忽然插上来一只匕首。“哎呦”一声,身子一歪,摔下马栽倒在地。

追击就此停歇,青年跳下马,拔出插在朔北人手上的匕首,无视朔北人的哇哇叫骂,转身去接被他强行带走的女孩。

沈鸢马背上直起身,停歇后初始的惊魂未定过去,眼前的景象叫她瞳孔微缩,心头隐隐漫上寒意!

这个朔北人的目的地,是军营。

大片大片的营帐拔地起,士兵们走出来站到她眼前,停下动作目光投射,神情均有些许忡怔。